顾又廷定定地注视着她,很沉静,五官变得冷硬起来。
谨言咬着唇地坐在那里,泛红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迎向他。
她发现这么久过去,自己还不能在顾又廷面前做到淡然自若的姿态膛。
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起点就不一样镰?
就算他们现在再无关系,她又因各方面的因素惧他避他,以至于看上去更加低他一等。
说实话,谨言挺恨这样子的自己,当她想要把过去当作全部过去了的时候,只要一看面对他,她就会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些挥之不去记忆,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过,她曾经在一段婚姻上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这个始作俑者还肆无忌惮地,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当驴来耍。
.............
不论僵持多久,顾又廷仍是从容不迫地看着她,看到她刻意表现得冷静的面容缓缓溃散,这才开口说话:“对,你就是欠收拾,一天不收拾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声音醇厚,不似之前那般低沉漠然,意外的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谨言顿了一顿,瞪着他冷硬的面容,今晚被人羞辱的那种愤然和耻辱感又涌了上来。
顾又廷那句话她很明显理解决几年前,她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他,寄人篱下的身份。
她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起伏的胸口,气息难平:
“你这样三番两次的羞辱我,不把我当作一回事,不过是把我当作了……”
随即那两字卡在喉咙,耻辱地发不出声音。
顾又廷双眉一拧,偏头看着她:“当作什么?”
眼眶微湿,她强作冷静:“除了妓.女,我想不到其它的。”
闻言,顾又廷犀利的目光锁着她。
若不是将她看作随随便便的女人,他又怎么会在离了婚后,还对她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