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后一丝气力,也要拼了命地回到那间不过短暂属于过他们的小家。
从知道臣羽病发开始,他就大概猜到,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终会离开自己、离开这世上的所有人的。
在他与裴淼心的这段婚姻,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打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是的,他卑鄙!他甚至不可否认自己想过,若是猛然一天,臣羽丢下他们母子几人撒手而去,自己是不是才能够有了一线希望,再次与她靠近。
可是那样的想法几乎是在刚蹦出来的情况下便被他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这样的想法太恐怖也太卑鄙无耻了。
他不是不知道臣羽即便拼着性命也要在最后去爱那小女人一次。可他仍然卑鄙的、彷徨的、没脸没皮地守在他家门口,就等着自己最亲最爱的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撒手而去,把女人和爱与家,统统都留给自己。
这种疯狂的想法几乎在那些痛苦挣扎的夜里夺去曲耀阳所有存活的理智。
所以,赶在他彻底疯狂之前他不得不悄然离去。
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从离开这可怖的一切再到回来面对,如此反反复复,他仍然像是着了魔般,不可抑制那疯狂的想法和卑鄙无耻。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想结婚会不会好一点,只要他同别的女人结婚了,便能断了这可怖的想法,不再去打扰弟弟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爱与一切。
他想,爱不爱什么都那样吧!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要在一起的代价是搭上另外一个最亲最爱的人的性命,他想,那样的爱就太沉太重了,不论是他们谁,都再承担不起。
于是,他又一次逃开了,这次逃了又回来,他还带着聂皖瑜。
不可否认,那女孩活泼开朗爱笑爱动的性情,确实多多少少像极了多年前的裴淼心。
可是像也终归是像,尤其是越想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