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了,他弹掉手中的香烟,随意用脚踩了踩才到跟前,“上车吧!我给臣羽打过电话,他在公司里处理一点事情,稍晚一点过来同我们一起吃饭。”
“我们?”她一怔戒备去看他。
他也不带好气似的狠狠怒视,“下午皖瑜开车载你出去差点出了事故,她心里愧疚,所以约了你们夫妻吃饭。当时赔罪也好,压惊也好,只是吃一顿饭。”
“吃饭就不必了,聂小姐年纪还小我不怪她,况且是我自己要上她的车,你若要怪罪就在这里骂我吧!干什么还要约我们吃什么饭。”
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却仍是沉着声道:“现在全家都想我跟皖瑜结婚,全家都巴不得我赶紧再去结婚,那么你呢?要是我结婚了,你会怪我吗?还是说,只要我结婚了你心里就痛快了。是不是顺了你的意,在这个家里与你彻底保持距离,你就不会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而我所欠你的一切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还清?”
她红着眼睛仰起头来看他,想到他下午那会儿的态度,对她或是聂皖瑜,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态度,忒的让她寒心。
可是,刚才听到他说什么要结婚。
结婚——这两个字好像若了千金般的巨石,沉沉压在她心口上边,让她本就惶惑不安的心变得愈发往谷底里沉。
她想起先前同ailsa在电话里聊天的时候,ailsa说过:“跟旧人在一起,亲切、熟悉,但是伤口隐隐作痛;跟新人在一起,兴奋、快乐,却充满着冒险的恐惧。”
她想她同曲耀阳大抵就是这般,无论想要靠得有多近,他始终让她觉得不是一个安稳的男人。
相比过去和从前,她已经不再快乐和年轻。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经历像现在的聂皖瑜一样,去冒险,去探索,去努力追寻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在乎那份安稳。
她知道他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