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这来看我,谢谢你。”
抱着花瓶与花束的裴淼心旋身进了病房附带的洗手间,曲耀阳沉默了一会才道:“别说傻话,有些东西不记得就算了,你始终是我弟弟。”
“可是我跟淼淼之间的事情,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可我没办法控制住我自己。她曾是你的妻子,也一心一意只爱着你,可是你不爱她,你爱你现在的妻子。那段日子我看着你们俩在一起,看着你郁郁寡欢,看着她伤心难过,那简直是一段糟糕透了的日子。可至少请你相信我,即使在你们关系最糟糕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我跟淼淼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又清清楚楚的关系,是在你们离婚以后,我在伦敦重新与她相遇,我才自私地给了自己又一次机会,而这次,我已控制不住自己,我没有放手。”
曲耀阳的眉眼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口沉闷闷的,堵得难受。
有医生进来查房,他努力在自己的情绪崩溃以前压抑住自己。
他听查房的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臣羽的状况,又问他的腿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
曲臣羽就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坐得太久和躺得太久的关系,我总觉得腰部以下全部都已经麻痹。”
医生看了看他的腿,“表面的恢复情况不错,不过做完手术以后还要再照一次。但是作为医生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下半身持续长时间有麻痹的感觉,那你或许要做好坐轮椅的准备。”
这一句话太具震撼效果了,好像什么东西瞬间在曲耀阳的心底炸开。
好多想要解释想要呐喊着说出来的一切他全都说不出口。他甚至看到病床上沉痛闭上双眸的臣羽只安静了不过数秒,还是轻声对医生道:“好,我知道。”
医生离开以后他才又听见臣羽道:“我一直都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去瑞士,好像不是为了滑雪,可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