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专程叫了酒店的餐送进来的。可是一个小时前芽芽就开始哼说不舒服,我打了你的电话了,可是被你挂断了……”
“你到底给她吃了些什么?”听着女儿的哭声,裴淼心简直心急如焚,“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快点送她过去啊!”
……
直到望着睡梦中仍在抽泣的小家伙的脸,裴淼心才觉得心底难受得不行。
用手拂过小家伙长睫毛下晶莹的泪珠,亲了亲她泪痕未干的冰凉的小脸蛋,想起刚才几名医护人员将她推进手术室里割盲肠的时候,她吓得心都苍白得快要碎开——简直恨不能代替女儿尝尽所有疼与难过才好。
保姆从医院附近的超市回来,用新买的小盆盛了热水,又掬了块毛巾过来要帮小家伙擦擦脸蛋。
“我来吧!”抓着女儿的小手,裴淼心侧身接过保姆手中温暖的小帕子。
这保姆原也是a市的本地居民,是多年前曲臣羽专门花了高薪带到伦敦给她。当时只说是她一个小女人照顾一个孩子不太容易,那时候她孤孤单单住在伦敦,身边无亲无戚,这保姆又能做得一手地道的好菜。
做学生的时候,她一个人吃惯了三明治和路边廉价的牛排,突然来了个家乡的人,又做得家乡的菜,却到底让她倍感温暖。却没想到这一陪伴,就是这许多年光景。
她欠曲臣羽的凭多,也欠这些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凭多。
“张阿姨。”
“嗯?”
“刚才……不好意思,我是太着急、太心疼芽芽了,所以才会那么大声同你说话,对不起。”
张阿姨看着病床上做着梦还在抽泣的小家伙,也是心疼到不行。
“哪里的话,裴小姐,是我处置不当。看到芽芽那么难受,我应该第一时间想到打医院的急救电话。可是这里是香港,我弄不清楚应该打什么号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