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连轴转的模样。
尽管如此,她还是抽了时间,跟一位故人见了面。
白墙竹影,深秋寒意。
姜锦盘腿坐在茶室的软垫上,复杂地看着与她隔案而坐的人。
茶室正对着中庭,那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一切都很熟悉,就像是几年前,姜锦最初见到他的模样。
“唐许。”姜锦整理了眼中的复杂情绪,脸上浮跃出笑意,“好久不见。”
唐许正抬手斟茶。
一连套茶道功夫,在唐许手上演绎出灵韵生动的艺术感,他笑得如谦谦君子,一身如竹风骨,魏晋是那些峨冠博带的名流隐士也不过如此。
他笑得清隽绝伦,把天青色薄胎茶杯端到姜锦面前:“是啊,好久不见。”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素净清雅的君子,也会跟双手沾满鲜血的形象结合在一起,实在是充满违和感。
“唐家的事情,我听说了。”姜锦突然提及。
唐许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诚实地苦笑起来:“如果我满身罪孽,却不希望被世人知晓……那个世人,只有你。”
姜锦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没有指责你。”
“可我也希望,站在你面前的是干干净净的唐许。”不是双手沾满鲜血,背负沉重罪孽的唐许。
他忽然想起,被关在地下室的他的父亲,反复诅咒他的那些话——你这种怪物畜生,再喜欢她又怎么样?你永远都是阴沟里的臭虫,见不得太阳的苔藓!
那一刻,听惯了无数咒骂也无动于衷的唐许,却心脏狠狠一紧。
“如果……我是说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干净的唐许,那你会不会……会不会……”唐许有些慌,连呼吸都乱了。
豆大的汗珠,在姜锦的注视下,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会不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