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元参没有妻子想的那么简单，他平静地看向儿子，也透过他的这句话，明白了他更深层的意思。

“你已经决定好了？”

“决定什么？”除了老爷子跟顾寒倾本人，顾韩城与顾乔若有所思，其他人都是懵懵懂懂。

顾寒倾嗯了一声：“终究要做出这个选择，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且位置不同，并不代表我就不是一个军人。”

他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他曾经为了“军人”二字，而付出的血与汗水，多少艰辛努力，多少梦寐以求。

“我是支持的，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论身在何位，都不要辜负这身军装。”

两人像是在打哑谜，其他人都不懂，但父子俩却彼此心知肚明。

之后，顾寒倾催促家里人早点离开，他也还要去接阿元。

老太太依依不舍，到门口去望了姜锦两眼，见她睡得正香，确实不忍心打扰，这才顺着顾寒倾的意思离开。

没一会儿，热闹的病房就冷清安静下来。

顾寒倾亲自开车去了一趟阿元的学校，把他接了过来。

一开始顾寒倾就没说为什么来，直到阿元看到了医院的大门，看到雪白的世界跟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小心脏跟着揪起。

“爸爸，为什么要来这里，是不是妈妈有事？”阿元说着说着，竟然眼眶都红了，瘪嘴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似的。

顾寒倾本想解释，低头一看到阿元那白胖小哭包的样子，恶心局之心顿起，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什么也没说，带着阿元就往病房里走。

阿元是识字的，他一眼就看到病房门口悬挂的铭牌，上面写着“姜锦”二字，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我不要进去！妈妈！”他哭得格外无助，畏惧地看着那道门，就怕看到妈妈生病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