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平静的叙述下,周鸣溪打人,陆纯流产这些惊心动魄的波折变故,也变得寡淡不再惊人。
姜锦不知道该先说顾寒倾叙述方法的特别独到,还是该想她是否已经彻底放下这段过去。
她的表情先是茫然。
她眨了眨眼睛,复杂的心绪如涟漪在平静湖面上荡漾开来。
想起曾经大学的无忧时光,想起以前快了的时候。
时光,真是不留情。
“这样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问一句,“他们去哪儿了?”
顾寒倾说了一个地方,那是艰苦贫穷的边省,风沙大,日晒强,气候干燥,比不上温柔解语的江南水乡,更比不上繁华热闹的京城。
“是顾阿姨安排他们过去的吗?”
“嗯。”
姜锦隐隐有点知道顾阿姨的用意,她怕是抱着最后对周鸣溪的期望,把他送去边城的。也是,一个当母亲的,怎么能轻易地放弃自己地孩子呢?
但愿周鸣溪能理解顾阿姨的心思。
讨厌一个人很累,忘记一个人最难。
姜锦不打算讨厌周鸣溪和陆纯,讨厌和仇恨,只会伤害到自己。
她宁愿把那份讨厌的心思,用在她关心爱护的人身上。她不想一味地沉浸在过去,她更想放眼看向未来。而唯有看破和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姜锦的豁达和通透,顾寒倾很佩服。
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样?
所以她总是特别的。
顾寒倾不再提到那两人,就让他们如姜锦希望的一般,名字在风中逝去消失。
他说起阿元,说起他的趣事。
姜锦也会说起拍戏,告诉他在剧本上的苦恼。
顾寒倾的沉默冷淡,不是因为他不善谈,而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但对于姜锦,他愿意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