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尽量不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免得又跟那天一样闹脾气。
顾寒倾唇边一抹无奈的笑,有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宠溺。
另一边。
还不知道自己走错了包厢的姜锦,看到包厢里面侧对自己而坐的年轻男子,便理所应当地把他错认成了自己的相亲对象。
“请问,是唐先生吗?”姜锦往下拉了拉领口,露出嘴巴,好奇地看着那人。
年轻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微笑着侧头向她看过来。
饶是姜锦见多了容貌过人者,比如俊美禁欲的顾小叔,比如精致无双的蒋郁,比如张扬灿烂的安飞白,比如温和如水的乔珩当她看到这位年轻男子的长相时,依旧忍不住惊艳。
仿佛山间的清风,幽谷的清泉,令人耳目一新,豁然开朗。
年轻男子的眉眼,一浓一淡皆如画成,高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过分干净的面孔与打扮,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清隽如竹。尤其是他的瞳孔,是非常特别的灰色,就像是一滴墨汁落入水中晕染开来而成,缘色浅浅,泛着柔光。
他穿着一身古风棉袍,质地算不上上乘,却分外契合他的气质。棉袍上绣着的银竹有风霜傲骨,看得出来手艺不凡。他举手抬足,更是优雅清淡得让这包厢独成一隅,都是他的领域。
纵然他长相五官精致不如蒋郁,俊美不如顾寒倾,却能以独特的气质,成为不逊于两人的存在。
“我是唐先生。”年轻男子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出现,他稳坐如山仿佛亘古不变的磐石,只为守着她的到来,唇边淡笑如清风,“请坐。”
姜锦心里最后一丝疑虑打消,在年轻男子对面落座。
她轻松随意地跪坐下来,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小的时候,外公为了磨砺她的玩性,也会让她以这种跪坐姿势,在廊下看书写字。一开始她也总是不习惯,久而久之的,便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