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但垂着的漂亮眼睛,还是看得出来失落之情。
顾寒倾随意在她脸上扫过,目光一顿,又淡淡移开。
“你们,吃过晚饭没?”
姜锦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啊,我中午吃得比较多,蒋郁送了饭过来,我吃撑了,还吃了消食片……”她在说些什么呢,“嗯,我的意思是,所以我晚上就打算喝点果蔬汁,刚才在车上已经吃过了。不过阿元还没吃呢!”
姜锦攥紧手指,因为自己的语无伦次,很想给自己一嘴巴。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显得这么没底气?
顾寒倾拿了床头电话吩咐了两句。
“很快有人会送饭过来,阿元可以吃点。你……”他本想说你也应该吃点,不要为了减肥只喝果蔬汁,对胃不好。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倚靠床头而坐,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不大像病号服,反而有点像禅意,面料轻飘飘的,却意外与气质硬朗冰冷的顾寒倾并不违和,反而软化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只是,属于他的矜贵与淡漠仍在,有如古时的王公贵族,任何时候都不会放低自己的风骨。
顾寒倾便是,哪怕身在病房,也依然气势烈烈,周围一切都被淡化虚无,整个世界都强烈到只剩下他的存在。
姜锦的心脏紧了一下,又松开。
她感觉到呼吸难受,却也只是瞬间的感受。
那一纵即逝的,快到几乎无法捕捉。
她也没说话。
阿元就更是安静了。
房间像是陷入了什么静默的咒言,气氛凝固,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