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女儿塞给丈夫,自己大步流星冲到姜锦面前,贴着亮片的指甲恨不得戳到姜锦额头上去。
她面露凶色,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三抖:
“是你的儿子推了我女儿对吧?最好赶紧给我女儿道歉!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里!”
女人看上去很富态,打扮就更富态了,脖子上戴了一圈硕大的珍珠项链,手腕上又是一条翡翠手镯,两边手各戴了一枚宝石戒指。
活脱脱的暴发户样儿,恨不得走路都横着走,鼻孔顶到天上,衣角都能扇死人,好像全世界都被她买下来了,嚣张凶狠得紧!
姜锦压了压帽檐:“女士,是您的女儿先无理取闹,我们家元元才会动手的。人毕竟是我们推的,道歉我们会,但是您必须认识到,这整件事情,过错绝非只是我们这方,您的女儿也不是完全无辜,当家长的,也要明白道理对不对。”
她不疾不徐、娓娓而道,说辞清晰而有条理。
跟只知道放狠话的富太太,形成鲜明对比。
那太太却眉毛一竖:“我女儿什么错?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错?你这女人可真要脸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这些,丢不丢人?”
哪怕看到了姜锦手臂上的牙印,她也跟没看到似的,理直气壮,自有一套说法和标准。
只是她的标准,完全是以自我而中心而来的罢!
姜锦轻笑着:“您的女儿小?那我儿子不是更小?你看他的手,都被您女儿抓出好几道伤口了,这可不是我一个大人跟小孩子计较的事儿了。”
她说着拉出怀里阿元的手臂,送到那太太面前。
雪白的小藕臂上,几道血印子清晰可见。
姜锦也是才发现的,心疼得不行。
她跟对方据理力争,没有注意到阿元因为她说出“我儿子”时,表情的僵硬,还有隐隐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