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走去,她挣开贺东辰的手,连忙追了过去。
贺东辰掌心一空,他吃了一惊,连忙跟过去,贺雪生像是没有了灵魂,一切行为都被过去支配着,她走到门边,地窖很黑,她摸索着下去,耳边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一声声在她耳膜里炸开。
贺东辰追上她,他拿出手机照明,找到灯掣,他按开开关,地窖里顿时亮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无法形容心里的震颤。
地窖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床边有椅子有桌子,还有各种刑具,刑具上布满褐色的锈斑,即使隔了许多年,充斥在地窖里的血腥味与腐烂味都没有消失,依然那样清晰得让人欲作呕。
他站在那里,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刑房,对付出卖国家的间牒,想要套出他们欲藏的秘密,什么样严苛的刑罚没用过?
可是站在这里,他的心脏都在发憷,因为曾经承受过这些的,极有可能是站在他面前的雪生。他心里疼痛不休,忆起刚接她回去时的情形,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这是曾经囚禁了她长达两年的地牢,她怎么还有勇气再走进这里?
贺雪生站在那里,浑身抖得厉害,腿心一阵阵发软,这里如她的噩梦里一样,她甚至清楚的记得,她被鞭打,被折辱,被拍照。
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走到床边,床上满是灰尘,上面的血迹如地图一般晕开在泛黄的床单上,她眼前浮现一幕,她被鞭打后,疼得蜷缩在床上,手指抠着墙壁,抠得皮开肉绽,鲜血如注,她都没有停下来。
那时候的她在刻什么?
她凑近墙壁,却因为灯光照射不到这个角落,看不太清楚,她爬上床,摸着墙壁,她到底在刻什么?
贺东辰听到铁床发出的嘎吱声,他回过神来,看见贺雪生爬上床,不知道在找什么,他连忙拿出手机,用手电筒的光照射到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