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轻佻,手指更是放肆,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贺雪生面不改色,眼角微挑,柔媚生姿。她笑盈盈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躲不闪,仿佛要望进他心里去,“听说令夫人死了快七余载了,沈先生如此饥渴倒是在情理之中,能入得了沈先生的眼,是雪生的福分,沈先生想打什么赌?”
下巴上的力道倏地加重,贺雪生吃疼,看着他的目光明显多了一抹恼意,“沈先生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您这是要把我的下巴生生的掰下去么?”
男人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无论她是言笑晏晏,还是冷漠疏离,她脸上都再也找不到那个温婉动人的影子,一模一样的俏脸,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忍不住怀疑,怀疑他是不是太渴望见到她,所以将贺雪生错认了。
“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是个男人都舍不得粗暴对待,我又怎么会想要把你的下巴掰下来?依诺,我说过,不要再诅咒自己。”沈存希手上的力道放柔,轻轻的抚摸她刚才被他捏疼的下巴,动作温存。像是对待最珍贵的珠宝。
贺雪生眸光轻闪。他靠得太近,呼吸里满是他身上浓郁的新鲜烟草气息,她移开视线,打量着总统套房的内景,盛世豪庭的总统套房有天价之称,细节无一处不精致到完美的地步,就连这沙发也是最奢侈的品牌。
“出于好奇,我昨晚叫人查了一下令夫人的资料,难怪你们会认为我就是她。看到她的照片,我也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挛生姐妹。”贺雪生收回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翻涌的情绪已被那没几分真心的笑意遮掩住。
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她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可是不能,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只有绵绵无期的绝望才能让他偿还她所受的苦难。
明明如此寡情,偏要做出这副情深款款的模样,是要给谁看?她信过他一次,他却将她推入万丈深渊,她绝不会再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