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裳,新首饰等等,一忙碌就到了如画出嫁的时候,就见满府之中张灯结彩,苏怀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这少年的面上有几分憔悴低沉,也没有什么笑意,虽然穿着红衣,却看不见喜气。
如意偷偷儿在外头偷看了一眼,见如画喜笑颜开地盖了盖头,便对如月点了点外头。
如月最厌恶的就是苏怀,见此微微摇头,也不送如画儿,只往后头去了。
因如画并不得宠,又招了老太太的厌恶,因此出嫁不过是寻常闹腾了一番就上了花轿走了,什么叫兄弟们背着走愣是没有。
魏燕青嫡子,又是世子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去背一个不着老太太待见的庶女,如意眼瞅着如画的花轿摇摇晃晃地走了,一时就有了几分意兴阑珊之意,待回到老太太身边好好儿歪缠了一回,哄了老太太睡了,自己方才回了也没去看如画出嫁的如玉的面前,一同说了几句,就睡了。
如画的事儿在国公府没有一点儿波澜,三日之后如意见她过来,面上虽带着几分新妇的喜气,然而精致的妆容底下却带了几分灰败。
她知道新婚的时候不能哭,然而见了老太太,却一张嘴儿,险些落下泪来。
“五姑奶奶可不好大新婚的就哭起来,不然不是晦气?”张氏出了月子,抱着十姑娘十分开怀,又见如画容颜有几分憔悴,之前这庶女能嫁到尚书府的不快就没了。
“按规矩问你,这婚事,你可欢喜?”老太太懒得理会张氏,况知道她日后只怕是不能生了,便不愿逼得她狗急跳墙,与仰着头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如画淡淡地问道。
“姑爷儿是个文雅的人,又有前程,怎么会不喜欢。”张氏掩口笑道。
叫张氏挤兑了一回,如画又见老太太身边如月侍立在一旁抿嘴看着自己,想到之前她与自己种种行事,竟不愿叫她看轻嬉笑,急忙掩住心里的难受低声道,“我家爷对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