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客人大都走干净了。
老板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粥走了上来,笑道:“小伙子,你的紫米粥。”
董学斌一抬头,“粥是送的?谢谢了。”
那边也没生意了,老板娘就摘掉上手上油乎乎的套袖和围裙,笑盈盈的往董学斌对面一坐,“听你口音是京里人吧?来延台县几年了?工作还是学习?”
董学斌笑笑,“工作。”
老板娘意外道:“哟喝,看你挺年轻的,还以为你上高中大学呢,这么早就工作了?”
董学斌道:“呵呵,大姐,我看你岁数也不大啊,真没看出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老板娘眉开眼笑道:“这小伙子可真会说话,我都四十了。”一般从事餐饮行业的人都很健谈,老板娘也不例外,唧唧喳喳地就和董学斌聊起来。
董学斌对延台县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正想跟人问问呢,见老板娘送上门来,就装作随口一说道:“对了,这边的治安情况怎么样?”
老板娘一撇嘴,“现在这个世道哪儿有治安好的地方?都那么回事儿。”
“听你这意思,咱们延台治安很差了?”
“那也说不上,反正一般县里都这样,收保护费的,来饭馆捣乱的,每隔几个月就得来上一次,那帮小兔崽子,老娘早晚收拾了他们!”
董学斌倒没什么意外,这种事在京城也很常见,“你没报警?”
老板娘哼哼一声道:“报警管用吗?无非是换个收保护费的,而且那边的开价比那帮小混混还多,我刚开业的时候有两个警察过来吃饭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给他们点油头,他们以后罩着我这里,可我装作没听懂,结果第二天就来了几个混混,往我肉饼里丢了个苍蝇进去,非说是我这儿不卫生,我怀疑他们都是一伙儿的,这帮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
董学斌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