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峭冽的夜,万簌俱寂。
中军帐之中,油灯架子上的几盏油灯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这伤口再若深上三分,你这只手可就要废了。”刘胤心有余悸地道。
回到大营之后,刘胤没有传唤医匠,而是亲自动手给魏雪舞进行包扎。
姚弋康的这一刀伤口很深,已经伤到了骨头,刘胤虽然不是军医,但简单的伤口处理和包扎他还是很熟练的,看到魏雪舞的伤势,刘胤确实也是很担心,只差了那么一点就要伤及到腕动脉,甚至止血不及时的话,都会有性命之忧。
魏雪舞平静地坐在那儿,任由刘胤给她包扎伤口,手腕上的伤口伤及了骨头,换做常人早就大呼小叫了,但魏雪舞平静的脸上似乎没有一点波澜。听得刘胤如此说,她也只是浅浅地一笑。
刘胤道:“雪舞,你这次太不应该了,情况未明,就贸然出手,那些羌人都是悍战骁勇之辈,那西羌王子武艺更是了得,此次若非我用火器来要挟于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呀,太冲动了。”
魏雪舞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都在轻轻地颤动,低声道:“很抱歉,给你填麻烦了。”
刘胤给她包扎好伤口,却不曾放手,将她那温润如玉的纤纤柔荑握在掌心之中。魏雪舞人美,一双玉手更是白嫩无瑕,春葱似的玉指修长纤细,柔若无骨,很难想象这一双纤美的手握起剑来。却是可以夺人性命。她的手很凉。冰肌玉骨一般。却又滑腻如脂。
魏雪舞脸上一阵羞红,急欲将手抽回去,但刘胤却抓的很紧,她挣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后来干脆就索性由他握着,不过她的娇靥更加地红艳似火。
“雪舞,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知道吗。在那一刻,我几乎要疯掉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要救你回来。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但当要失去它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生的痛苦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