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对周晚晚,他就像领地被侵犯的野兽,随时都得压抑着要炸毛的冲动。
周晨可不怕沈国栋瞪眼睛,他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冲沈国栋笑,“你晚认识我们三年,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沈国栋挫败地捶了一下沙发,拿周晨没有任何办法。
周晚晚看看笑得满眼冷冽的周晨,再看看挫败的沈国栋,觉得这个话题可以打住了。
“那个在校门口打闫静芬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吗?怎么忽然出现又忽然不见了?”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澄澈的眼睛,忽然就对周晨的话释然了。
以前的事他改变不了,可是小丫头以后要跟他度过长长久久的一生,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把握的?
他冲周晚晚暖暖地笑,“那个人走了,说不定你以后还能见到他。”
谁都不知道,在闫静芬被打的当天下午,沈国栋在郊外粮食公司的空仓库里见了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脱下劳动布的厚棉袄,薄呢大衣里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摘下黑框眼镜,露出冷漠凌厉的眼睛,比在校门口要年轻了几岁,气质也跟那时完全不同。
现在的他,像一把开刃见过鲜血的刀。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年轻人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死有多容易你不知道?活着有多不容易你不知道?”沈国栋跟年轻人隔了几米的距离对视着。
“你做得很好,一会儿有车送你回去。”沈国栋冲年轻人点点头,准备离开。
“我想见晚晚。”年轻人对着马上就要走出门口的沈国栋说道,声音里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急切和恳求,“远远见一眼就行。”
“不行。”沈国栋拒绝得不留任何余地,他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年轻人,浑身的气势忽然大涨,眼里的冷意几乎让仓库里的空气都结了一层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