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依靠我们,哪怕明知道我们有问题,现在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我们,他所想做的事情,自然只是想利用我们互相厮杀,两败俱伤。我这些年一直在以他为师,研究他,学习他,像他这样的人虽然强大睿智,但忠迂痴这三字,他是全占了。我可以专心玩弄权势,专心下好这盘棋,不顾战场和百姓,但他却不会忍心,所以让他在那些老人那里,反而会互相牵制。让闻人苍月和他斗就可以了。”
白衣文士微微的一笑,道:“这布局虽险,但却是依旧有一半一半的机会,且前面步步未出差错,我只顾眼前三步,你却看百步之外。我自叹不如。”
文玄枢摇了摇头,微微沉默道:“并非是我看得这么清楚,眼前事,往后局,她看得比我更远,看得更准。”
白衣文士微微一怔,“居留氏?”
文玄枢点了点头,他眼睛的余光之中,看到了不远处茶案上放着的那一副棋盘,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子,他有些想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但不管如此,他此刻对她有着真正的一丝敬意。而且i叜此刻,他甚至有些恍惚,他有些怀疑,当年到底是纯粹自己的欲望,是自己利用了这名女子,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被这名女子蛊惑?
这名女子,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双手,下一副和长孙氏的棋?
但这恍惚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到底是谁劫的天牢和这些牢房,要查查清楚,这件事,总是透着些古怪。”他又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白衣文士,说道。
……
云秦皇帝坐在金銮大殿威严至极的金色龙椅上。
有关祭司院的一些讯息也传递到了他的手中,但他的脸色却是依旧的冷漠平静。
将手中的几份密件放下之后,他抬起了头来,望向前方。
他的前方,有九道如瀑的重重帷幕,从殿顶垂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