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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而剧烈旋转的金属箭簇撕裂了祁连豹胸甲内的肌肤血肉,狠狠的扎入内脏。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修行者是无敌的。
修行者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生老病死。
即便是因为超脱这世间的强大战力而被冠以“圣”字的修行者,也会流血、也会痛苦,在内腑遭受重创之后,再度剧烈动用魂力,只会伤得更重,只会死亡。
祁连豹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深深刺入自己胸口的黑色金属箭矢。
一名圣师的背后,往往都是尸山血海,白骨累累。他这一生,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强大的箭师,其中有些箭师的修为和射出的箭矢力量比起林夕要强出许多,然而他却从来没有遇到林夕这样让他难以理解的箭师。
“这难道就是青鸾学院风行者的真正可怕之处?”
面对始终如有生命,始终在最合适的时间,最精准的出现在自己最薄弱之处,最终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躯体,瓦解了自己反扑的黑色金属箭矢,祁连豹有些迷茫的转过了身体。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发出了他作为大莽将领的最后一个命令:“沉筏!”
这战对于大莽军而言,已经不可能胜出,甚至在那两支骑军的箭矢和军械的不断轰击之下,乱到了极点的这片浅滩上,恐怕都不可能有多少大莽军人能够艹筏跑出去。所以对于他而言,唯一能做的事情,便只有让云秦军队少得到一些粮草和军械。
几乎所有的大莽军人的心中都是一颤。有些人第一时间恐惧,跳水想要逃走,有些人却是十分沉默而坚决的执行了祁连豹的命令,将手中的兵刃狠狠的扎入了身下的皮筏。
因为祁连豹只是转过身发令,停留在原地没有动。
在一阵金铁轰鸣声中,许多云秦重铠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