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叫得令人心情很烦躁。
高亚楠的心情却是平静和甜蜜。
她对着一条大河,斜靠在一个草垛上,正在看信。
“你也知道和我说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你这刑司小官干什么?”
她口中轻声这么低声说着,似乎是在不快的说着写信的这人。
但她好看的眉目之间,却是看不到任何的生气,尤其想到这人给自己写信时的神情,想到这人现在已经不是刑司的镇警局,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河上突然“走”来了一名银衫文士。
这名银衫文士在这条营戊大河“走”得很快,很安静,就连远处角楼上的卫兵都没有注意。
高亚楠也是在这名银衫文士距离她只有五六十步时,才陡然发现了这名踏浪而来的银衫文士。
这是一名面相清癯的中年男子,长得很好看,和高亚楠的面目,有几分相像,有一股与生俱来般的正义神色与威严。
他的脚下有两根薄薄的木片,好像吸在他的脚上一般,从这大河上过来,他连黑色布靴的鞋面都没有湿。
这是一名强大到令人觉得非人的修行者。
然而高亚楠看到这名正气凛然般的银衫文士,却是没有太过的吃惊,只是收起了手中的信笺,站了起来,脸上的开心和甜蜜,也随着她的站起而消隐,唯有静默。
这名银衫文士走到了她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
“父亲。”高亚楠平平淡淡的对他行礼。
银衫文士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隐痛,低声道:“我来看你,你不开心?”
高亚楠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掩饰,点了点头。
银衫文士对于高亚楠这种姓情最为了解,但他也同样对这种姓情最为无奈。
“我是为了你和你母亲的安全,所以才不让你们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