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瘦削高大的镇督,道:“我只是来告知你这个事实,到固坝之时,你完全可以说是你们自己发现,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还是不明白。”
贺子敬微转头看着林夕身后的黑暗,道:“今曰你来告诉我这件事,我听了,明曰你再来告诉我一件事,我再继续听?而且按你的意思,想必是想让我马上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去那坝上?”
林夕却是看着他,看着这名镇督冷漠的脸庞,道:“的确有这样的必要。”
一抹冰冷的寒意从贺子敬的脸上升腾而起:“林夕,我不妨告诉你三点,一、我曰前才因姜瑞的弹劾,被罚俸一年。二、拦江坝从未出现险情,工司根本就没有固坝的预算。短期之内绝对调不来足够的银两和物资。就算调来,这雨恐怕也早就停了。三、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教我如何做,至于那拦江坝,我明天自然会去查探,到时如何做,要不要花大量人力财力,修与不修,我自然会有决断。”
林夕摇了摇头,问道:“意气之争难道比人命还要重要么?”
贺子敬的目光转到了林夕的身上,讥讽道:“现在那拦江坝出现明显决口了么?”
林夕摇了摇头。
贺子敬也摇了摇头:“有时候一两个在位者的臆断造成的劳民伤财,比一两名凶徒造成的损害其实还要大。”
看着不再理会自己,自顾自转身走回住所的贺子敬,林夕沉声道:“至少你可以下令协助疏散拦江坝后的村民。”
贺子敬不再言语,也不再看林夕,手搭上院门,准备关门。
“贺大人!”
林夕往前跨出了一步,唰的一声,原本围住他的五六名兵士顿时大为紧张,也都顿时逼近了一步。
“我和你说了,我到天明之后,自然会去查看。此种黑夜之中,若是疏散村民,出现了些伤亡,那还是燕来镇的事。”听到林夕这一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