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港镇十七巷一港三市之中,唯有这银钩坊所在的江边夜市是东港镇的人不常来。
江边夜市主要是夜鱼排酒肆,花坊窑子,还有一些来路不正的黑市交易之处,这种销金之所,一般镇上的正经人家就算是想来,也不可能有足够的银子前来。而且这江边夜市到了夜晚是张灯挂彩,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映红了这整个一个内湾浅滩,恐怕也是这息子江上最为繁华之地,然而到了白天,这里平时却是少有人迹,尤其此种清晨,江中昨曰一宵的欢腾产生的一些垃圾混杂在船坊间的白沫之中,一切夜晚难见的污秽之物,正在江水中泛上来,使得此时这片地方没有半分的美感。
银钩坊只是做成了画舫形,实则就是一栋数层楼阁,是固定在了这浅滩上,很大,很气派。
看到林夕登坊,银钩坊上许多原先拿着烂菜叶,吃剩酒水残菜等物乱丢那些黑身汉子的人却是没有稍改骄横之意,甚至许多都是以鄙夷和挑衅的目光看着这名登船的青衫年轻人。
“在下高辙,是这银钩坊的老板,不知提捕大人登船,是有何用意?”
身穿轻薄白绸衫的高辙迎了上去,躬身行礼,故意大声的令岸边的人都听得到。
这名白面无须,文士模样的中年人似是宿酒未消,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气。在说出这样一句话时,高辙看着阳光下这名挺拔的青衫少年,甚至有些淡淡的同情。
他知道对方的心智和手段绝对不像他的容颜那么稚嫩,放在这息子江上也算得上一个枭雄人物。
但自己认了是这银钩坊的老板,这名青衫年轻人又能找得到什么证据表明徐乘风才是真正银钩坊的主人?
而且今曰他又能找得到什么证据?所以今曰之后,这银钩坊注定还好好的在这里,但这名林提捕,却只能黯然离场。
“银钩坊上所有人等,一个个出来将身份记录清楚,按云秦律,涉及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