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这里说,似乎不太方便。”许荐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些讨好的笑容来,压低了声音道。
“这有什么关系。”林夕点了点凉茶铺外面,又看着许荐灵,冷笑道:“你看看这外面的人只是担心被我问话而走得一个不剩,到底是什么原因,除了我和这位外乡来的兄台之外,恐怕也无人不晓,何必还要藏着掖着。”
许荐灵心中本身极其不快,此刻被林夕这么一说,顿时也是心头再度火起,沉声道:“既然大人这么说,那我也明说了。大人您可知‘黑油子’和‘石老鼠’?”
林夕摇了摇头,道:“不知。”
“果然是个两眼发黑的青面皮书犊子。”许荐灵心中一声冷笑,看着林夕道:“黑油子便是这息子江上专门挑油卸船的劳工,因为一身油臭,又被晒得乌黑,便叫黑油子。这部分黑油子大多一身蛮力,而且平时闲暇时间又多,勾党结派,最容易打架闹事。除了这桐油生意做得大之外,我们息子江其实还有一门沙石生意,息子江底全部都是细碎的沙石,平院铺路最佳,挖出来便是银两,这一部分劳工也很多。这两部分人大多都归四个人管,张二爷,朱四爷,甄五爷和刘七爷。”
林夕笑了笑,道:“刘铜就是朱四爷的人,对吧?”
许荐灵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你可以说正题了,为什么他是朱四爷的人,我就办不得?”林夕看了许荐灵一眼,又看了刘铜一眼,认真的问道。
许荐灵深深吸气,不知道为什么,林夕的神色一直很平静,而且看上去都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先前表现出来的手段和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直让他的胸口憋着一股恶气,忍不住要爆发出来。
“黑油子和石老鼠的人数很多,而我们提捕房的人数很少。平时我们提捕房的十件案子里面,便有七起是他们醉酒闹事或是和别的劳工斗殴致残。”许荐灵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