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上之人头作保,不单满城百姓可得赦免,便是贤弟也可得大用,两全其美之事,贤弟胡不为之?”一听杨万春口风有了些松动,高延寿大喜过望,立马趁热打铁地劝说了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倒也说得娓娓动听得很。
“此事重大,某不能独断,可否容杨某与诸将商议一、二,明日再回话如何?”杨万春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这才满脸子凝重地看了高延寿一眼,出言谨慎地答道。
“哈哈哈……”一听杨万春如此说法,高延寿放声大笑了起来,指点着城头道:“杨老弟真实诚人,便是连谎话都说不好,尔这等缓兵之计,只好唬弄三岁小儿去,哼,我家太子殿下早已料定杨老弟会给出这么个答案,尔不就是指望着拖延到天黑,也好使出焚城退兵之策么?此等伎俩又岂放在我家太子眼中,也罢,尔既言愿降,我家太子宽仁,便给尔一柱香时间考虑好了,过时不候,一旦战起,后果由尔等自负,老夫言尽于此,告辞!”
高延寿话音一落,拨马回头就走,只是马速并不快,似乎还有所期待,怎奈走出了二十余步,却始终不曾听到杨万春的留言,心中一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打马加速,奔回了唐军阵中,一见到等候在军阵前的李贞,忙勒住战马,一躬身,满脸子惭愧之色地道:“太子殿下,老臣无能,未能劝服杨万春,其果然如殿下所料一般,欲使缓兵之计,请殿下明断。”
“嗯。”李贞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道:“辛苦高爱卿了,孤既然应承给其一柱香的时间考虑,那自然依旧作数,来人,摆香案,上香!”李贞此令一出,自有数名亲卫搬来了香案,搁置在军阵前,点燃了香柱,但见香火点点闪亮中,轻烟袅袅而起,旋即随微风散了开去,城上城下数万双眼睛全都盯在了香上,一时间整个战场竟就此安静了下来。
一柱香的时间说来并不算长,香火明灭间很快便过去了一大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