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都哑巴了么,嗯?”李世民等了好一阵子,见两大宰相都不开口,登时便拉下了脸,直接点名道:“诸爱卿,尔是当事人,就尔先说罢。”
一听李世民如此说法,诸遂良知晓自己怕是脱不了身了,心里头着实郁闷坏了——明明是诸皇子之间的暗战,关他诸遂良何事,怎地闹到了最后,他诸遂良竟然成了当事人了,这简直无从说起,问题是老爷子已定了性,又岂能容得诸遂良在此事上出言辩解的,无奈之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长孙无忌,却不料长孙无忌还真就跟泥菩萨一般地站在那儿,别说啥暗示性的小动作了,便是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这令诸遂良生生有种吐血的冲动,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张府如今由东宫及纪王府军兵看守着,似与体制不符,微臣恳请陛下调羽林军前往接手,以便调查出了真相,也好还天下一个清明。”
“哼。”李世民显然对诸遂良这番避重就轻的说叨不满得紧,暗骂诸遂良滑头,冷哼了一声之后,倒也没有就此发作诸遂良,而是有些个不耐地挥了下手道:“传朕旨意,着李贺宗派两千兵马前去驻防,未得朕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见张亮。”
“奴婢遵旨。”浑身不自在地站在一旁的柳东河一听老爷子开了金口,忙不迭地便应答了一声,逃也似地退出了书房,自行赶往玄武门北衙传旨不提。
“辅机,尔怎么看?”李世民见诸遂良滑头不肯说,也懒得再去问他,侧头看向了长孙无忌,沉吟地问了一声。
早先李世民着急着要彻底削掉李贞兵权之际,长孙无忌便不怎么同意,倒不是因长孙无忌心向着李贞之故,而是长孙无忌早已预计到以李贞那等刚强的个性断不会束手就擒的,与其动作过猛从而引发李贞的激烈反抗,倒不如徐徐图之来得稳当,为此,长孙无忌可是曾隐晦地劝说过李世民几回了的,只可惜李世民不肯纳谏,固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