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有着王实的前车之鉴在,大家伙光顾着磕头如捣蒜,又怎敢真儿个地便起身,于是乎,嚷的依旧在嚷,磕头的也依旧在磕头,胆子最小的几个甚至都已是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了,李贞见状,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微笑着站了起来,上前几步,亲自俯身将一名老者扶起,口中道:“老丈请安座,孤知晓尔等皆是我大唐之忠臣,此来请愿虽是受人蒙蔽,可初衷却是好的,乃是为我大唐之昌盛尽心尽力,孤不会怪尔等的,都请就座罢,孤今日便就《移民疏》一事与尔等畅谈一番,若有何不解之处,尽管提便是了,孤自会给尔等一个解释。”一众老者见李贞如此说法,惊魂稍定,各自起身就座,可谁也不敢先开口,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李贞的脸,全都畏畏缩缩地坐在锦墩上,扭捏得紧。
众人不敢开口,李贞却也不急,笑呵呵地坐回了原位,环视了一下诸老者,眼光落到了坐在最前面的一位老者身上,嘴角含笑地开口道:“老丈贵姓,年庚几何了?”
“小老儿,小老儿……”那名老者显然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面对着李贞的提问,结巴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贞并未介意老者的惊慌,微微一笑道:“老丈莫急,慢慢说好了,孤听着呢。”
“小老儿姓刘,行四,没个名儿,街坊都叫小老儿刘四,虚度七十有二了。”那老头见李贞和蔼的样子不像有假,总算是稳住了神,恭敬地拱手答了一句。
“哦,人生七十古来稀,刘老丈高寿啊,家中有几许人口,都做些甚营生?”李贞笑呵呵地摆了下手,示意刘四不必拘礼,一副随意的样子紧赶着问道。
“啊,哦,小老儿,小老儿……”刘四闹不明白李贞这么拉家常的用心何在,刚想着要答话,突地想起若是面前这个主儿真要追究众人“闹事”的责任,自家老小只怕全都得就此完蛋,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惊恐万状地看着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