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者也,孤所言,卿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原本就一直持的是德法兼重的思想,此时一听李贞将德与法的辩证关系阐述得如此之透彻,大起知音之感,心情激荡之下,竟然顾不得装病不装病了,粗腰一挺,尽自翻身而起,拱手道:“听殿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臣叹服矣。”
李贞虽素来不喜长孙无忌,可也清楚此人确实是个干才,此时见其被搔到了痒处,连病都忘了装,心头不禁一阵好笑,不过也颇为其之闻道则喜的态度所感动,这便笑着伸手扶住长孙无忌的肩头,连声道:“司徒大人,天冷,您还是躺着好了,若是病上加病,实孤之过也。”
长孙无忌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了,老脸难得地红了红,顺势便躺了下来,陪着笑道:“老臣失态,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惭愧,惭愧!”
李贞笑了笑,一副毫不介意状地挥了挥手道:“司徒大人乃性情中人,孤能明了,窃以为德育虽为国之根本,然律法方是国之准绳,法若不行,德则不固,德一败,则大乱必起,苍生势必又将有难矣,司徒大人以为然否?”
长孙无忌乃是灵醒之辈,先前虽因被搔到了痒处而有些忘形,可此时一听李贞将话题绕到了此处,立马警醒了过来,知晓李贞这是要进入此行的正题了,故此,也没急着答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李贞,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等着李贞的下文。
呵,还真是头老狐狸!李贞一见长孙无忌那等神态,立马知晓这厮已起了疑心,不过么,李贞却也不在意——此来本就是为了博弈,说穿了便是各取所需的一种妥协,想来长孙无忌也一准是存了同样的心思,至于谁能拿到利益的大头,靠的并不是口头的功夫,而是双方的实力对比,在这一点上,李贞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当然了,李贞此来也不完全是来求同存异的,他还想看看长孙无忌能不能为己所用,若是不能的话,即便此时取得了一定的妥协,将来李贞上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