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埃设蒙在了鼓里,还将其当成了弃子,这令恩斯埃设一想起来便恨得直咬牙,然则人在屋檐下,又岂能不低头,尽自心中怒火中烧,可一旦阿莫提出言相询,恩斯埃设也只能是实话实说地道:“不错,某离开之际,唐军已然开始布阵了,这一路行来,别无动静,唯有到了塘口之际,唐军突然发动了起来,某亦不清楚究竟是何缘由,此事绝对无虚,某敢拿脑袋来担保。”
“哦。”阿莫提不置可否地漫应了一声,眼神闪烁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那副犹豫的样子,瞧得站在一旁的阿旺达大为的不满,眼一瞪道:“大哥,打罢,就那么一万人,凭咱们手下八万余众,淹也淹死他,怕个毬毛的!”
“大哥,打不得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唐军既已敲破了我军之埋伏,还敢前来,想必有所依仗,这仗打不得啊!”阿斯摩本就不愿意与大唐交恶,此时见阿旺达如此说法,登时便紧赶着劝谏道。
“老三,尔说甚子呢,都到这地步了,不打能行么,真叫唐军逃了回去,将来发大军前来报复,我葛逻禄国该如何应对,再说了,只消能尽快吃掉这一股唐军,我大军便可趁势杀过乌伦古河,一举席卷北疆,到那时,大唐再强又能奈我兄弟何?”阿旺达野心大得很,哪肯听阿斯摩这等泄气话,立马出言反驳了一番。
阿斯摩不理会阿旺达的叫嚣,满脸子诚恳地看着阿莫提道:“大哥,此时战事未开,我等勒马还来得及,小弟愿往唐营,将误会解开,彼此尚可相安无事啊,若是战不利,我葛逻禄族恐危矣!”
“够了,都别吵了!”阿莫提被两位兄弟的争执吵得心烦无比,忍不住断喝了一声,打断了哥俩个的争执,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略一犹豫,还是咬了咬牙道:“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好咧!”阿旺达一听要开打,登时便兴奋了起来,咧着嘴应答了一声,跳将起来,翻身上了马背,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