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兵营中进行急救。
诸葛明义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背上还插着几支羽箭,看起来伤势惊人至极,其实并非重伤,那些血迹大多是其闯关之际搏杀的葛逻禄守关者的血,至于背上那几支羽箭则是被追击时所中,因有贴身软甲护着,入肉都不算深,之所以陷入昏迷,大体上是因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突然松了口气所致,在随军医官的抢救下,不数刻便已转醒了过来,刚一张开眼,见着刘七、林承鹤、董千里这三巨头正关切地看着自己,诸葛明义立马想要翻身而起,怎奈身上无力,才刚一挺腰,立马牵动了伤口,登时便疼得轻唤了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滚滚而出,脸色煞白如纸一般。
“躺好别动。”刘七见状,忙一俯身,扶住了诸葛明义作势欲起的身子,温和地道:“诸葛参军,如今陈府君如何了?使团诸人可好?”
诸葛明义见刘七出言不先问军情,倒是先问起了使节团的安危,心中登时滚过一阵感动,紧赶着答道:“刘都督,下官是五日前离开的叶赫城,临行前陈府君要下官前来禀报一句,说是毒蛇已经亮出了獠牙,下官受了府君之重托,当即便乔装成小商贩,潜出了叶赫城,本打算径直赶来大营,却不曾想这几日葛逻禄国内各路兵马正在集结,道路不畅,各处巡哨众多,盘查严密,下官连换了几次路径,都无法通行,今日一早不得不设法闯关,不料却惹来了追兵,险些被杀,并不清楚如今陈府君之情况,只知晓阿莫提那厮是打算对我军动手了。”
“多谢诸葛参军拼死送来的情报,尔且在此好生养伤,万事自有林镇守使会为尔做主的。”刘七眉头一扬,与林承鹤交换了个眼神,而后微笑着拍了拍诸葛明义的肩头,温和地安慰了一句,便即率众出了大帐。
“他奶奶的,我说那帮狗贼哪来那么好心,又是送路线图,又是要派向导,还撤走了监视的兵力,敢情是打算挖坑让老子们跳啊,奶奶的,砍死那帮狗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