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留下了阴影,时时刻刻都担心安西铁军北上报复,为此,甚至动了迁都避难之心思,可到了底儿还是舍不得舒适安宁的叶赫城,而未曾有所动作,不过阿莫提却因着担心唐军进击之故,让手下人在阿尔泰山中又加紧建设了座万赫城作为将来有变之际的避难场所。
贞观十九年三月初,薛延陀大汗夷男一死,薛延陀汗国立马陷入了分裂的内乱之中,大度设与拔灼兄弟俩秣马厉兵地备战之余,也纷纷派人到各国寻求支援,是时,阿莫提在大度设的银弹攻势面前,一时把持不定,不顾自家三弟阿斯摩的强烈反对,笑纳了大度设送出的五万匹牛羊,三百匹丝绸外加若干财物,应允为大度设牵扯唐军的北线,陈兵万余于乌伦古河边,虽说阿莫提严令手下军队不可越过乌伦古河寻衅,也不曾与安西唐军守备部队发生冲突,可此举依旧招来了安西北疆镇守府的强烈抗议,如今使节就已在叶赫城中的驿站内等着阿莫提的答复,面对着强大的安西唐军可能之攻击,阿莫提已是乱了分寸,竟然连面见唐使的勇气都没有,独自在王宫里苦思了数日,一无所得之余,不得不召自家两位兄弟前来议事。
“二弟,三弟,唐使已到了三日,此事究竟该如何回应,还需好生斟酌一番,你们可有甚主意么?”接连几日睡不好觉的阿莫提满脸子的倦容,忧郁地扫了眼在下首分坐两旁的阿旺达与阿斯摩,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阿旺达脾气燥,一听长兄问起此事,立马满不在乎地嚷道:“大哥,此事有甚可商议的,我军又不曾越过国境线,不过是在自己国内溜达着罢了,难不成此事还得唐军同意么,管他娘的,答复个屁,大不了打就是了,打不过,咱兄弟就撤回阿尔泰山,怕个毬毛的!”
阿斯摩在三兄弟中算是最圆滑之辈,虽说不像两位兄长那般曾行劫大漠,可眼界却比两位兄长都要开阔上一些,无论对于先前阿莫提对北疆的策动之举措,还是后头收受大度设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