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死水,唯有沉重的气息却在不断地累积着,渐渐有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眼瞅着大家都不说话,柴哲威立时便有些子急了,然则,在这等场合下,身为安西名义上的最高长官,柴哲威却又无法有所表示——如今的安西大都护府其实已经分成了南、北两块相互独立的体系,柴哲威虽说是大都督,其实管不了北疆的事情,再者,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路跟随李贞厮杀出来的悍将,就与李贞的亲近关系而言,比起半路出家的柴哲威来说,其实要高了不老少,虽说这几近一年来柴哲威的政令都能畅通无阻,可那并不是柴哲威本身的威望所致,而是靠着李贞所授予的权柄,唯有此番议事方才是柴哲威作为安西大都督的首次亮相,他又岂能不慎之又慎?可总这么沉默着也不是个事罢,无奈之下,柴哲威只好悄然地对端坐在斜对面的刘七使了个眼神,示意刘七率先站将出来。
刘七是个稳重刚毅的汉子,素来不是个怕事之辈,可因着此事实是太重大了些,不单关系到安西的稳定与否,更关系大唐的国策,刘七自也不敢轻易发言,再者,当初李贞将其安排到副都督的高位,就是要他来承上启下,保持住安西的稳定与团结,在这等诸将都慎言的时辰,刘七自是更得慎重些才是,原本打算诸将都表了态之后,再酌情加以调和,却不曾想大家伙都不吭气的情况下,柴哲威坐不住了,这眼神一使,不管刘七愿不愿意,这个头他刘七都得开了,无奈之下,只好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殿下有令,要求我等务必巩固边防,诸位可有甚意见便请直言好了。”
刘七乃是亲卫队出生的老将领了,就资历而轮,在场诸将中,也就仅有陈武与其相当,他这么一开口,诸将不管怎么说,都得给上几分面子的,最先开口的便是曾与刘七共事过的董千里,但见董千里眉头一扬,伸手摸了摸光洁溜溜的大脑门,嘿嘿一乐道:“薛延陀那帮人不经打,左右都是帮土鸡瓦狗,上不得场面,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