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詹过谦了,等这几日忙完,本宫或许有闲,子詹便来好了。”李贞呵呵一笑,也不给崔泽推辞的机会,一言便即定了论,不待崔泽有所表示,立马侧头看向长孙无忌道:“司徒大人,昨日午间您与房相、诸相所言之事,本宫深以为然,已去见过了父皇,只是……”李贞话说到这儿便即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恼之色,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却并没有再往下说。
“哦?那陛下之意是……”长孙无忌一见李贞这副样子,便知晓李贞这是当着众人之面在演戏呢,尽自心中恼火,可一听李贞提到了圣上,却还是不得不出言问了一句。
“唉,本宫身为人子,替父出征本是该当之事,即便司徒大人不提点,本宫也该自请才对,只是父皇忧心西北有乱,深恐征高句丽之际,西北有失,特令本宫留守以备不测,唉,本宫恨不得即刻提兵扫平高句丽小儿辈,可……唉!”李贞一脸子痛心疾首状地说道。
“西北有乱?殿下何出此言?”长孙无忌一听登时就愣住了,眼珠子转了转,不敢相信地追问了一句。
“司徒大人请看,此乃安西大都护府数日前发来的急信,言及薛延陀大汗夷男已病重呕血,堪堪就要不行了,其二子争位,战祸将起矣。”李贞摇着头,说了一番,一伸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份卷着的文档,递给了长孙无忌。
这是封私信,并非公函,然则确实是出自安西大都督柴哲威的手笔不假,那信后头还加盖着柴哲威的私章,信中除了些问候词之外,通篇只是在述说安西各项军政事宜之进展,仅仅是在信的后头提到了薛延陀大汗夷男命不长久,以及分析了一下薛延陀将乱的迹象,并未说得很详细。长孙无忌虽也算是打过仗的人,可对于军务也就是个半吊子水平罢了,看来看去,都不明白薛延陀内乱关大唐何事,迟疑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试探地问了一句:“殿下,薛延陀要乱,岂不正好?若如此,我西北边疆自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