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等声势着实骇人的紧,似文选清这等从未上过公堂的小官吏显然被吓得不轻,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紧巴巴地磕着头叫将起来:“犯官文选清,殿下,下官冤枉啊,下官实是冤啊……”
“啪”李贞拿起惊堂木再次用力一拍,止住了文选清的喊冤之声,冷着声道:“本王问尔,贞观十八年四月二十四日,保举四门博士刘铖之文本可是经由尔之手上呈?讲!”
“啊,下官冤枉啊,殿下,下官冤啊,此文本乃是考功司主事王文曜所转交,下官只是例行公事罢,这一切都与下官无涉,下官冤枉啊……”文选清一听李贞这话,立马跪直了身子,大声叫嚷了起来。
“尔尚敢狡辩,来人,传考功司主事王文曜前来对质!”李贞没管文选清如何喊冤,一拍惊堂木,高声断喝了一句,自有数名衙役押解着同样是披枷带锁的考功司主事王明上了堂来。
“王文曜,文选清言及那保举四门博士刘铖之文本是由尔转呈,可确有其事?”李贞扫了眼跪倒在文选清身边的王明,语气严厉地喝问了一声。
考功司主事王文曜同样也被羁押了一个多月时间了,因着比文选清来得年少之故,尽管亦是困顿不堪,可精神状态却是好了许多,一听李贞问起此事,倒也没显得慌乱,只是恭敬地磕了个头,缓言回道:“禀殿下,下官确实负有向吏部司转呈公文之职,然此份文本绝非出自下官之手,其文本后之署名并非下官之签名,实属伪造之物,望殿下明察。”
嗯哼,这个小官还有点气度,是块好材料。李贞见王文曜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头颇为欣赏,可脸上却依旧严肃得很,一挥手道:“来人,呈上纸笔,当庭对证!”李贞下了令,自有数名衙役将笔墨纸砚呈上,由着王文曜当场签名,以备对证之用。
“禀殿下,小的可以肯定两份笔迹并非出自一人之手。”两名刑部之仵作就在堂前将两份笔迹对照着鉴定了一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