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也没怎么搭理齐班头的讨好,领着人,迈着四方步便往大门里走。
陈玄静原本就是都部的员外郎,虽不专管这天牢之地,可平日里也没少来此巡查,一起子牢子们虽有些子疑惑陈玄静在这等时分来天牢的用意何在,却也无人敢多嘴,各自闪到了一旁,任由陈玄静一行大摇大摆地便进了天牢。
就凭着陈玄静都部郎中的衔头,进天牢自是如进家门一般轻松,可要想进天字丁号牢房却不是由他说进便进的了,这不,才刚走到离丁号牢房尚有段距离之时,数十名羽林军官兵便在一名队正的率领下,拦住了陈玄静等人的去路。
“停步,出示号牌,再要往前,杀无赦!”别看羽林军官兵打仗不行,可咋唬起来倒是威武得很,毕竟身为皇帝亲兵,怎么说也有点狐假虎威的架子,这么一声断喝,倒是响亮得很,杀气也足,在这等静夜里听起来,倒也蛮像回事的。
“本官新任都部郎中陈玄静,敢问窦将军在否?”陈玄静来过天牢多次,自是知晓这帮子羽林军全都是些惹不起的大爷,倒也没敢再往前凑,就站在警戒线附近,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句。
陈玄静头上那顶都部郎中的大帽子吓唬一下天牢的牢头们自是好用得紧,可到了羽林军这儿却不好使了,那名羽林军队正连正眼都懒得看陈玄静一眼,咋咋唬唬地便骂开了:“什么郎中不郎中的,尔有甚事快说,我家窦将军岂是你说见便见的。”
那名队正这么一咋唬,陈玄静还真拿他没办法,此时又不能将事情闹腾开来,眼瞅着那名队正不买账,陈玄静无奈之下,只好侧转过了身去,看着身后一戴着斗篷的高大汉子,低声地请示道:“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能让陈玄静如此恭敬请示的殿下自然就只有越王李贞了罢,此番李贞深夜来天牢,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自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眼瞅着那帮子羽林军不肯通融,李贞眉头一皱,伸手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