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位睿智的母亲感激之至,心情激荡之下,话也就此说不下去了。
“黑了,可也壮实多了,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啊。”燕德妃伸手抚了抚李贞的脸庞,爱怜地说了一句。
“母妃,孩儿这些年远在塞外,未能在母妃面前尽孝,孩儿之罪也。”李贞望着燕德妃,语带哽咽地说道。
“不说这个,来,跟娘好好叙叙,这些年尔在西域都作了甚,还有小纯纯的事儿都说说,让娘也乐呵、乐呵。”燕德妃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很是欣慰地看着高大魁梧的儿子,慈爱地笑了起来,拉着李贞的手走到榻前,满是喜悦地说道。
“是,母妃。”李贞应答了一句,在榻前的一张圆椅子上落了座,挑了些在西域时的趣事说了说,有关战争的事情自是一笔带过,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着顽皮淘气的小李纯展开,听得燕德妃不时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纯纯啊,跟你小时候还真像,都是精灵古怪得很,娘可真想抱抱这小家伙。”听完了李贞的述说,燕德妃满是憧憬地说了一句。
厄,咱有那么顽皮么?李贞一听燕德妃说小李纯像自己,倒真有些子哭笑不得的,不过么,也没敢当面说个“不”字,见燕德妃急着要抱孙子,忙出言安慰道:“母妃放心,儿臣这就派人送信去,让他们加快行程便是,再过月余也就该到京了。”
“这可不行。”燕德妃一听之下,先是开心,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摇着头道:“尔的两位王妃都有孕在身,行快了,要是动了胎气可是不好,娘不急,让他们慢慢走便是了,两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些时日。”
“是,母妃教训得是,孩儿知晓了。”李贞见燕德妃顾惜到两位王妃的身体,自是感激得很,恭敬地应了一声。
“嗯,知道就好。”燕德妃笑着点了点头,转开了话题道:“贞儿,圣人有云: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凡事莫不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