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原本在厅堂里侍候着的宦官、宫女们立马会意地各自躬身行礼之后,鱼贯退将出去,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李治与李千赫二人独坐。
来了,这就要进入正题了!李千赫心中一凛,脸上却并无其他表示,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李治,等着李治亮出底牌。
果然不出李千赫所料,那帮子下人们才刚退将出去,李治脸上的笑容已然收了起来,长叹了口气道:“而今国事多艰,战事频频,本宫受命监国,虽欲振奋,怎奈……,唉,现今父皇即将征战异国,若是不能安心,这……,唉,此皆本宫之过也,李侍郎身为朝廷之栋梁,当得助本宫一臂之力才是。”
李治这等貌似推心置腹的话一出,还真令李千赫哭笑不得的,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啊,可太子既然开了口,不答却又不成,李千赫也只好作出一副恭敬状,含含糊糊地道:“殿下恭孝之心天下皆知,以殿下之才干行监国之事,陛下定能放心的。”
“哦,那就托李侍郎吉言了,只是……”李治话说到这么便停了下来,一脸子企盼之意地看着李千赫,那意思就是在等李千赫出言追问,却不曾想李千赫继续装着糊涂,只是躬着身子,一副倾听的样子,就是不开口追问下文。
李治等了好一阵子,见李千赫就是不开口,心中暗骂了声:不识抬举!但却也拿李千赫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摆在几子上的酒壶,借着倒酒的当口,掩饰一下自个儿的尴尬与恼怒,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似有意若无意般地说道:“诸遂良其人文采出众,父皇甚嘉许之,本宫也深以为然啊,居黄门侍郎之职,屈才了,呵呵,侍中……啊,不说这个了,来,李侍郎为朝廷操劳多年,本宫感佩在心,来,来,来,本宫再敬尔一樽。”
李千赫混迹官场多年,岂是易与之辈,一听李治这话,心头立时狂震不已,脸上虽没变色,可手却情不自禁地抖了几下,紧赶着借倒酒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