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亲卫匆忙从前帐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服侍乙毗咄陆穿衣戴甲,好一阵子忙活之后,总算是将衣甲全都披挂整齐。乙毗咄陆黑着脸便准备出帐,打算将满腔的怒火好生向阿史那瑟罗发作一番,以解被扰了美梦之郁闷,可就在此时,布幔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大汗,您怎么走了?”
这声音自然是昨夜被乙毗咄陆宠幸了的三名女奴中的一员,大体上是自恃貌美,昨夜又侍奉得乙毗咄陆舒爽无比,估摸着该是乙毗咄陆迷乱中曾对此女有过甚承诺罢,此番出言不过是种撒娇,指望着能进一步得到恩宠,也就是个持宠而骄的意思罢了,其实也无甚大不了的,只可惜她撒娇的时辰不对,这会儿乙毗咄陆正在火头上呢,一听此女如此做派,心中的火气立马就压不住了,冷哼了一声,抽出了腰间悬挂着的弯刀,撩开布幔,手一挥,但见刀光一闪,一颗人头已然落到了榻上,血如喷泉般从没了头的脖颈间狂喷而出,瞬间将布幔、帐子染成了猩红的一片,两名躲在锦被下的美貌女奴先是一呆,而后全都吓得尖声狂叫了起来,正声嘶力竭间,满心不耐的乙毗咄陆手腕一抖,“刷刷”两刀便劈了过去,尖叫声嘎然而止,帐子里已然成了血的世界。
连杀三人,乙毗咄陆心中的火气消了不少,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角上的一颗血珠,把咂了下嘴唇,似乎在体味血的鲜味,冷冷一笑,收刀入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中军大帐,后头那些个被乙毗咄陆吓得面如土色的亲卫们相互递了个会意的眼神,各自胆战心惊地跟了上去,只留下后账中渐渐漫延开来的鲜血在肆意地流淌着,似乎预示着今日一战将会是一场杀戮的盛会、血的盛宴……
辰时七刻,日头已上三竿,隔河相望的两军都已排成了整列,明晃晃的刀抢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碜人的光芒,杀气在两军间碰撞着,宛若有形之物一般,搅得百叶河面上蒸腾而起的水蒸气形成了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漩涡状,然则两军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