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学子》及《律疏》,此三折颇得圣意,也属有可取之处,然则此三文却并非出自其手,前两者是萧中书之手笔,后者则是长孙司徒之文风,明面上看,太子能得萧、长孙两位名宿之厚爱,该能稳坐东宫之位,实则不然,萧与长孙素来不和,此番虽为太子一事勉强站在了一起,久后必生矛盾,若是某意料得不差的话,该是长孙胜而萧败之局面,此间或许有能着手处;其次,吴、魏双王的人马这些日子以来走得很近,彼此间每每在朝议上联手,对东宫多有制遏之处,且二王都在封地内励精图治,很是做了些收拢民心之政绩,朝野间名声渐起,其势不可小视,然则,二王虽薄有贤名,却远不及越王殿下之威望,其心必不甘矣,前番之事便是明鉴,此次殿下大捷,恐其二人会暗中兴风作浪,若是东宫那头再多参上一手,纵然无法抹去殿下之大功,却也有生变之可能,非小心恐不能应付。”
李千赫这番分析算得上中规中矩,虽不中,却也差不太远了,执掌“旭日”大权的纳隆自是心中有数,然则,此番请李千赫来此,却不是为了听其分析朝局的,是故,李千赫话音一落,纳隆便笑着点了点头道:“善,延廷兄能有此悟,足见胸有锦绣,殿下言兄台乃能托大事者,信矣!”
饶是李千赫久历宦海,可乍一听李贞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也不仅怦然心动,险些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道:“纳先生过誉了,某这只是书生之见耳,贻笑方家了,惭愧,惭愧,不知殿下对朝局可有甚安排,需某出力处,先生但请吩咐便是。”
对于李千赫的表态,纳隆自是理会得了,点了点头道:“殿下已知京中恐有变局,传来了两个字,一者为‘稳’,二者为‘间’,能否行之,尚需延廷兄多方努力。”
“哦?”李千赫面色一凛,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别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意思在内,真要想办到,绝非易事,其间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