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那就是到目前为止,那班没有对前线诸军下过任何的诏令,王城陷落已有两日,这就意味着那班本人不是死了就是落入了唐军的手中,而此时手握重兵,又有着调度龟兹各路兵马之权限的白素心的私心里便起了些波澜,先前议事之时,虽不曾有明显表露,但对迅速回师王城之建议加以否决却已隐隐表明了其渐有自立之心的意味在,此时听说白凝叶到了军营外,还真令白素心有种生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可当着诸将的面,他又无法说出不见的话来,没奈何,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之后,又看了看默默不语的那利,这才高声道:“开营门,迎接大殿下。”
白凝叶一身破衣烂衫地牵着一匹瘦马站在营门前十余丈处,面对着营门前那明晃晃的刀抢,白凝叶心中很有种想破口骂人的冲动——自王城沦陷那夜,白凝叶从密道逃离王城之后,便现身于一座小农庄中,可不幸的是这座小农庄之人早被王城中的乱局给吓跑了,其结果就是白凝叶连代步的马匹都没能找到,只能凭着感觉步行向万贺城方向逃窜,结果还走错了路,好不容易在半道上击杀了一名试图打劫他的溃兵,搞到了一匹战马,又向逃难的民众问明了道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算是到了白素心的军营前,偏生白素心早已下达了封营令,白凝叶无法入营不说,还险些被守营的官兵乱箭招呼一通,其心情之恶劣也就可想而知的了,一张原本英俊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眼中的怒火简直能融金化铁,虽已瞧见营门洞开处白素心与那利领着诸将行将出来,白凝叶却纹丝不动地立在那儿,丝毫也没有抢上前去见礼的意思。
白素心素来不怎么瞧得上本事平平的白凝叶,与白凝叶之间也甚少私下往来,加之又有着王叔的身份在,此番出营迎接,在他自己看来,已经算是很给白凝叶面子了,可眼瞅着白凝叶竟然大模大样地就站在营前等着众人上前见礼,心里头立时就来了气,沉着脸在营门口停了下来,皱着眉头不吭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