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你有二十了罢?”
白凝叶听着外宫处响起了激战的声音,额头上的汗水早已喷涌如泉,此时见那班兀自问这等不相干的问题,哪还沉得住气,嘶哑着嗓音道:“父王,儿臣二十有一了,眼下外头大乱,父王您还是赶紧出城躲上一躲罢,儿臣领宫卫誓死挡住唐贼……”
“不必瞎忙了。”那班不等白凝叶说完,笑着打断道:“来,到父王身边来。”
白凝叶愣了一下,还是依言走上了前墀,来到了那班的身前,低声地唤了一声:“父王。”
“叶儿,父王老了,社稷的希望就全靠你了,若是尔能担起这份重责,父王纵使下了九泉,也可安然面对列祖列宗了。”那班慈爱地摸了摸白凝叶的头,轻笑着说道。
一听那班话里的死志表露无疑,白凝叶急得眼泪都流淌了出来,哽咽着道:“父王放心,儿臣这就点齐宫卫,拼死也要掩护父王脱险。”
“来不及了。”那班淡然一笑,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锦囊,递给了白凝叶,这才接着说道:“此时唐军想必已经入城,沙飞驼此贼果然是内奸,唉,父王到底还是算不过李贞小儿,呵呵,时也命也,想我龟兹近千年的传承啊,万不可毁于寡人之手,这一切就全靠叶儿了,来,寡人这里有道密诏,叶儿先收将起来,从即日起,寡人便退位让贤,尔如今就是我龟兹国第四十三代国王,寡人令尔即刻前往王叔大军前就国王之位,接下来该如何做,寡人在密诏中都已说明,叶儿尽管照着去做便是。”
白凝叶满脸子凝重之色地接过了锦囊,看了眼如获重释般的那班,紧赶着道:“父王,儿臣知晓了,父王您还是赶紧离开险地罢,外头怕是挡不住了。”
那班笑了笑,并没有接口,只是伸手在胡床的靠背上摸索了几下,找到了一个凸起的小横杆,轻轻一扭,将横杆移出了靠背,左右旋动了一阵,接着往下重重一扳,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