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小牛子,别瞎扯淡,殿下领军打战那会儿,你小子还在玩泥巴呢,殿下之英明又岂是你小子能揣度的,小心让头儿听到了,一顿军棍就够你小子受的了。”老王是老军人了,最听不得有人敢怀疑越王殿下的英明,听身边小兵的语气不对劲,立马毫不客气地训斥了起来。
年轻士兵被老王这么一训斥,脸顿时红了一下,陪着笑道:“呵呵,那是,那是,王哥,您说这河一断流,殿下的大军真要是回不来,我等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坐等着罢,瞧那帮子龟兹佬整日里耀武扬威的小样子,没地气煞人不是?”
城被围了月余,龟兹大军虽从不曾攻城,可也没少在城下耀武扬威地邀战、骂阵,城内的唐军官兵心里头早就憋着一把火,老王自也不例外,此时一听年轻士兵如此说法,心情自也好不到哪去,恨声道:“那群狗东西早晚得好生收拾一番,娘的,敢在我大唐强军面前摆谱,找死!”
或许是为了印证老王的说法,那声“找死”的话音才刚落下,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便在黑夜里骤然响了起来,随即,一阵阵“大唐威武”的战号声也在暗夜中响彻云霄。
“殿下,是殿下,殿下的大军到了!”年轻的士兵只一听,顿时激动得跳了起来,放开嗓门大声嚷着。
老王一个激灵,翻身而起,看了眼不远处正处于混乱中的龟兹大军营地,顾不得呵斥年轻士兵的失态,紧赶着从腰间解下号角,吹响了紧急军情的号角,霎那间凄厉的号角声在沙雅城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原本宁静的夜就此被打个粉碎,各处军营中的唐军官兵全都从驻地蜂拥着向城头冲去,气氛陡然间便紧张了起来。
夜虽然很深了,可忧心战事的沙雅守将贺大才却没能真正入睡,只是披着身单衣躺在榻上想心思——对于李贞的全盘战略他倒是心中有数的,可眼瞅着和田河一天浅过一天,贺大才的心便一天比一天来得沉,他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