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装圣人原谅别人起兵抵抗的“罪过”,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儿也就李贞这等厚脸皮的家伙说得出口,听得塔甘答心里头直发苦,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世界现实得很,胜利者怎么说都有理不是么?眼瞅着李贞在那儿颠倒黑白地瞎扯一气,塔甘答也只能唯唯诺诺地回道:“是,是,是,殿下所言甚是。”
李贞宛若没瞅见塔甘答脸上的尴尬之色的样子,笑吟吟地接着道:“那就好,呵呵,兵危凶险,能不打仗,本王是不想打的,唉,只是如今既然打了起来,那就该有个结果了,尔既为疏勒国王,自是知晓一旦大战再起,最可怜的便是那些无辜的百姓了,本王实不忍疏勒百姓再遭此等劫难的,陛下当得体会本王的一片苦心,不若就由陛下手诏一封,劝疏勒诸城开城迎我天朝之兵军如何?”
李贞话说得冠冕堂皇,可绕来绕去地扯了半天,左右不过是要塔甘答下令疏勒举国投降罢了,这令塔甘答心头顿时大寒起来,可却又没敢出言反驳,毕竟此时举国大军除了还在和田城中的不到四千人马外,余下的不是成了战俘就是成了尸体,整个疏勒国如今早已是国门洞开了,就算不降也绝无可能挡住安西唐军进军的脚步,更何况此时自家的小命还捏在李贞手中,这令塔甘答心酸之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强撑着道:“殿下仁爱之心可感天动地,寡人佩服万分,只是,只是……”
“陛下有何忧心之事,但讲无妨。”一见塔甘答吞吞吐吐地不往下说,李贞立马猜到了塔甘答的心思所在,却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了一句。
眼瞅着李贞脸上那鼓励的笑容,塔甘答略略壮了壮胆道:“只是不知殿下将如何处置寡人及我疏勒王族?”
“这个么?”李贞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吟了好一阵子,这才咬了咬牙道:“我大唐天子乃仁德之君,不嗜杀戮,定会善待尔等的,本王可以作保,尔若是到了长安,平安公之爵可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