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遵行!”
“也罢,沙兄小心,某为尔观敌瞭阵。”安西唐军军纪极严,讲求的就是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此时沙魁将“命令”二字抬了出来,何承业立马没了脾气,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嗯。”沙魁没再多话,领着几名亲卫纵马行出了营门,绕开营门前的鹿角、栅栏等物,向着正在列阵的来敌方向缓缓而去,不数息便已到了敌军阵列前四、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放开了喉咙高声喝问道:“尔等何人?竟敢冲撞我唐军营地。”
黑暗中一骑手持火把的将军从阵列中走了出来,还没等沙魁看清来者是谁,一个格外耳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是二弟么,我是你大哥啊。”
“怎么是你?”沙魁一愣之下,不由地脱口道:“尔这叛贼,来此作甚?”
“二弟,这话从何说起,你我都是龟兹国人,岂可背叛自己的祖国,须知他乡再好也比不得自家的草窝啊,二弟,陛下求贤若渴,始终盼着二弟能弃暗投明,必将以高位而待汝,二弟千万不可自误啊。”来者正是沙飞驼,他一点都不介意沙魁称自己为叛贼,反倒是语重心长地劝说了起来。
“放……”沙魁心中本就有气,无他,自打沙飞驼叛唐之后,虽说李贞并没有因此而歧视他,甚至反而加以重用,可下头诸将们却没少话里头带着刺,愣是令沙魁觉得自个儿低人一等,心中的郁闷自是不足为外人道哉,此时听得沙飞驼巧言令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破口大骂一番的,可再一想沙飞驼毕竟是自己的亲兄长,再者,眼下形势微妙,沙魁身负重责,也不好过份激怒沙飞驼,只好将那些个骂人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深吸了口气,强自稳定了下心神道:“某乃大唐将军,岂可投龟兹王那等小人,此事休得再提,大哥此次率军前来所为何事?须知此地乃我安西之境,龟兹王欲与我大唐宣战乎?”
“二弟说笑了,大哥所站之处尚属我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