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爱,末将心领了。”沙飞驼这一向以来都不曾得到重用,心里头烦得很,来前正在借酒消愁着呢,此时听得那班话里隐隐透着讨好之意,心中虽是奇怪,不过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不咸不淡地敷衍了一句。
那班属老狐狸一只,人情世故熟捻得很,又怎会看不出沙飞驼心中的不痛快之起因,此时见沙飞驼面色冷淡,却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将沙飞驼让进了厅堂,吩咐内侍给沙飞驼看座,待得沙飞驼在下首坐定之后,这才满脸子歉意地开口道:“沙将军能不念荣华富贵,毅然回归故国,寡人实是敬佩万分,只是一来将军先前伤势未愈,二者,将军又不愿就任大将军之职,寡人实不好安排,让将军受了些委屈,实寡人之过也,还望将军切莫挂在心上才是。”
“陛下言重了,末将乃是陛下之臣,自当遵陛下之令行事,陛下但有用末将之处,末将万死不辞!”那班此言一出,沙飞驼可就坐不住了,慌忙起了身,一头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答道。
“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将军为国之心,寡人心中有数的。”那班抢上前去,一把扶起沙飞驼,笑着道:“此时战事已起,正是将军用武之地也,寡人之国虽兵微将寡,却也不愿在敌之强势面前低头,望将军看在社稷的份上,助寡人一臂之力。”
“上有命,不敢不从,末将听凭陛下调遣。”沙飞驼面色一肃,恭敬地说道。
“好,好,好!有将军这句话,寡人便放心了。”那班笑呵呵地伸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据寡人所知,将军之二弟如今是安西后勤辎重转运官,能力出众,也是我龟兹国一员干才啊,唉,寡人未能及早发现将军兄弟之才,实寡人之失也,每一思及,痛悔不已,寡人求贤若渴,将军能为寡人召来否?”
“这……”沙飞驼愣了一下道:“我兄弟二人如今已形同陌路矣,非是末将不肯尽心,实是难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