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唉……”
沙飞驼不以为然地说道:“不然,陛下误矣,就算陛下不曾得罪过越王殿下,其又岂能容得我龟兹在侧安睡,或迟或早总是会发兵来攻的,此乃越王平天下之志也,绝无更改之可能,故此,陛下大可不必将上次出兵之举放在心上。”
沙飞驼所言那班自然早就心知肚明,否则上一次也不会趁着李贞与西突厥鏖战之际来个背后捅刀子,只可惜算来算去,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李贞的算计之中,落得个兵败如山倒之惨况,此时想起,心中兀自疼得慌,不由地长吸了口气,这才算是将心中的怨气强行压了下去,一双眼精光闪闪地看着沙飞驼道:“而今越王将复至矣,计将安出?”
沙飞驼略一沉吟,不慌不忙地道:“陛下明鉴,敌强我弱,非战可胜之,是故不战为上,以末将所知,越王首取之地将是于阗,其道理无外乎是为斩断吐蕃入西域之道路罢,实无甚可说之处,然则,于阗路远,非旦夕可至,而我龟兹又近在咫尺,是故,不排除越王行假道伐虢之计,以借道为名先取我龟兹,而后再行出击于阗,故此,末将以为我军当防着越王此举,不可给越王以悍然出兵之借口,可在同意越王借道之请求之同时,收缩举国之兵力,全力巩固王城,不给越王以可趁之机,令其不得不知难而退,与此同时,加派人手,将军情转告于阗、疏勒二国,让此二国合力协防,而我龟兹则按兵不动,待得越王大军与上述二国陷入苦战之余,断其粮道,迫使唐军因缺粮而溃败则大事可成矣!”
“哦?”那班眉头一扬,默默地思索了一阵之后,突地开口问道:“那为何不趁势去取高昌、交河等地,以此断唐军之后路岂不是更为直接?”
“不妥。”沙飞驼摇了摇头道:“越王行事素来留有后手,若是我军贸然前去攻打坚城,只怕正好落入其圈套中矣,兵败倒是小事,一旦彻底激怒了大唐,从而引来关内唐军的大举出击,高昌之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