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这其中李贞固然是功劳最大的一方,可在朝中的势力反倒是最弱小的一个,能不能笑到最后还真难说得很,至少纳隆本人不敢打包票;可要是先将此消息扣下,一旦过了这个风尖浪口的话,此消息的利用价值势必就得大打折扣了,再说了,皇室中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过河拆桥,乃至杀人灭口的勾当大家伙可都是行家里手,没什么事是那帮子天家子弟不敢干的,毕竟对于佳丽三千的后宫来说,一个不受宠的才人之死活可没什么人会去关注的,一旦真要是太子挺过了朝议这一关之后,励精图治,丰满了羽翼,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头疼,纳隆是真的头疼了,偏生此时李贞这个正主儿又不在京师,而明日就是朝议之时了,即便纳隆想请示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至于燕德妃那一头么,就其将人送来却一无吩咐的举动,本身就表明了燕德妃自己对此事也拿不定主意,这是明摆着要纳隆去加以判断该如何使用这一震撼之消息,这令纳隆顿觉肩头压力狂增,胸口闷得有些子喘不过气来。
“呼……”低头沉思`了良久的纳隆长长地吐了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憋闷全都吐将出去,起了身,在厅堂里来回走了几步,突地停了下来,瞄了眼不言不动地垂手站在厅角的雁大,缓缓地开口道:“尔如何看此事?”
雁大素来沉稳,不喜多言,此时听得纳隆见问,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可若是殿下在京,会当如何?”
“殿下,嗯……”纳隆心中一凛,突地想起当初李贞曾说过的一件事来——袁天罡给李治的批语!
“逢武则兴,遇苏有难。”纳隆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心中的忧虑不但没有因此而减轻,反倒是更浓郁了几分,苦笑着甩了甩头,喃喃地道:“莫非真是天意如此么?也罢,那就顺天而行好了。”
“雁大,传令下去,将那两名小宦官好生看管起来,明日一早送出京师,关入城外密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