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只能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道:“嫣儿,尔想必也听到了些传闻,西突厥大军已兵围伊州,战事紧迫,本王这些天正是在忙碌此事,打算这一两日便要领兵出征,怕是有些时日无法回交河,嫣儿可得善自保重方好。”
裴嫣有孕在身,自打到了交河,便甚少出房活动,但因着身边那些丫环大多都是府中亲卫之妻子的缘故,对于安西的军、政还是有所知晓的,至于西突厥兵发伊州这等大事自是清楚的,此时听得李贞要率兵亲征,不由地心头一紧,一双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李贞的胳膊,皱着眉头道:“殿下,敌军势大,这仗……”
“不碍事,本王都已谋算过了,此仗必胜无疑,只是……”李贞话说到这儿,突地又失去了接着往下说的勇气,停住了话头。
“殿下……”见李贞话说得吞吞吐吐的,裴嫣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担忧地看着李贞,轻轻地低唤了一声。
罢了,该来的总是得来!李贞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嫣儿,这安西之地并非我大唐一家独大之局面,各方势力缠杂,本王虽是有信心能击溃西突厥来犯之大军,却无力兼顾龟兹国的乘虚而入,若是不能安定后方,这仗实无法打将下去,这道理嫣儿该是明了的,而今本王倒有一法子能暂时稳住龟兹国,使其不至于在我军出征期间造乱,只是恐得委屈了嫣儿,本王实是有些子委决不下。”
“殿下这说的是哪的话,妾身身为王妃,自是该为殿下分忧,但有用着妾身处,殿下只管下令便是,哪怕前头是刀山火海,妾身也陪殿下一道去闯了。”见李贞满脸子苦恼状,裴嫣笑了起来,将脸颊俯在了李贞的胸口上,温柔但又坚决地说道。
“嫣儿,本王能得尔为妻,实乃三生有幸也。”李贞怜爱地拍了拍裴嫣的后背,沉吟了一下道:“嫣儿,尔可还记得数月前龟兹国王那班托乔师望送来的那名歌女?”
“丽卓?妾身自然记得,倒是殿下似乎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