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呼喝得开心无比,满庄子的乡亲们也都喝得兴高采烈,呼喝之声大作,也没忘了向刘七致敬,吹捧之声此起彼伏,好生热闹。
“兄、兄弟,今、今天开、开心,大家伙喝、喝、喝啊!”刘七一仰头将一碗酒倒入了口中,挥舞着酒碗,大着舌头瞎嚷嚷着,满脸子的得意状。
“七儿,不兴再饮了,醉了啊,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刘李氏满心眼幸福状地看着自家儿子那副醉态,笑着提醒了一句。
“娘,我,我没、没事,还、还能喝、喝呢。”刘七正喝得兴起,哪肯就此罢手,再次端起了酒碗,要跟前来敬酒的本家兄弟再豪饮上一回,可就在将饮未饮的当口,刘七突地一阵心悸,猛地顿住了已送到了嘴边的大海碗,手一抖,酒撒了一桌子都是,边上一群兄弟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正笑闹间,突地异变就发生了,先是暗夜中传来一阵弓弦的响动,紧接着数百支羽箭如同暴雨般从暗处射了出来,罩向了毫无准备的人群中,顿时惨叫声四起,桌翻椅倒,整个酒宴的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刘七酒是喝多了些,不过军事素质却依旧在,事发之初,他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刚一听到弓弦的声响,立马毫不犹疑地抛下酒碗,一把抱起身边的老娘便往桌下躲去。按刘七的身手而论,就算箭雨再密集一些也可无事,只可惜他酒喝得高了些,尽管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应对,只可惜动作还是慢了半拍,但觉肩头一疼,一支羽箭已透胸而出,登时疼得刘七不由地惨叫了起来。
“七儿,你,你怎样了?”一片惊呼声中,刘李氏突然察觉到脸上有热呼呼的液体在流淌,忙急着叫了起来。
“娘,我没事。”刘七知道自己伤得极重,可担心着刘李氏,没敢说实话,转移了话题道:“娘,一会儿您别出声,孩儿带你杀出去。”
刘李氏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一片伤者的惨嚎声中传来一声冷厉的喝声:“上!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