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有些意外。
“这且渠且雕难是准备投降或者臣服于朕了吗?”刘彻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情。
且渠且雕难?
这个人可以说是刘彻自己一手故意扶持起来的匈奴内奸,对于此人,刘彻太清楚了。
他是典型的毒蛇。
一个纯粹的自私小人。
只要有利于他的事情,哪怕是跪下来吃翔,他也能甘之如饴。
反之……
只是稍稍将此人代入一下后世刘彻所见的某些利益集团的官僚的丑恶嘴脸。
他便明白,这个人是一个根本不在乎礼义廉耻,也全无道德操守,甚至根本没有信誉的小人!
在过去,他是孪鞮氏的奴才之时,便已经很好的彰显了他的性格。
若是现在,汉军已经杀进河西,兵临祁连山,他大约会牵着羊,匍匐在道路边,屈膝投降。
但现在,他还高坐于祁连山上,君临整个河西。
是西匈奴的实际控制者。
他所图所想的,必定是如何尽可能的延续自己的统治!
只是稍稍一想,刘彻便明白了对方的企图,无非是想拖。
最好拖到他将死之日。
如此,最是完美!
只是……
“且渠且雕难大概是主子当久了,忘记了匈奴人的本性了……”刘彻叹了口气,他已经预见到这个曾经为汉室情报工作作出杰出贡献的匈奴内奸的命运了。
对于匈奴人来说,一个懦弱的主人,不是他们需要的。
一定会有政变!
甚至很可能,北匈奴已经掺和了进去。
然而,现在才发现此事的汉室,已经无法干涉西匈奴的内部了。
汉家只能坐观其变,只能祈祷,对方的政变能够拖沓一些,最好等到明年开春,冰雪消融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