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圣天子所定的欢迎贵使的礼仪,我中国自古以礼乐立国,有嘉宾来,自有礼乐奏,有豺狼来,也有礼乐奏……”
公孙昆邪非常珍惜这次‘病愈’的机会。
他可不想再被天子放病假了。
所以,他的话语,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无懈可击,且能讨得天子欢心的话。
没办法,现在想要混的好,就要跪舔天子。
伊稚斜闻言,冷哼了一声。
这种恐吓和讹诈,在过去,可是匈奴专属的特权。
譬如,匈奴会在给汉朝的国书,特意加长一寸——汉朝国书以一尺一寸,匈奴回书一尺二寸。
汉朝国书,抬头是: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
匈奴回书,抬头就是气势汹汹的: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敬问汉皇帝无恙。
摆明了要在气势上和态度上压倒汉朝。
如今,局势反转了过来。
年轻的汉朝皇帝似乎想要推翻过去的局面,重新塑造新的汉匈关系。
而他,确有这样的能耐!
伊稚斜想起了他在汉朝境内所看到的一切:那些繁华的城市,那些林立的村镇,还有那些巍峨坚固的城墙,寒光闪烁的军事器械,最关键的是,伊稚斜在沿途,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正在兴建和运营的牧场。
牧场中牛羊成群,马匹如云。
汉朝人正在一天一天的增强自己的力量,增加自己的实力。
这让伊稚斜想起了他在匈奴国内听说过的前次出使汉朝的使者回国所说的话:汉匈必有一战。
伊稚斜如今,确信无比——汉匈果必有一战!
而这一战的规模,将会超越五十余年前的平城之战,将决定汉匈未来。
“我该怎么办?”伊稚斜的内心陷入了无比纠结的困境之中。
站在冒顿大单于